太子一走,圍觀之人沒熱鬨可看也就散了。
青魚脫力地滑坐在地上,我扶了她一把,她投向我一個感激的眼神,帶我和祁修謹進了屋。
四下無人,祁修謹方疑惑詢問:“你剛剛為何給他鋪子?”
青魚則已在我麵前盈盈一跪:“薛小姐拿鋪子換奴,奴今後為薛小姐與王爺赴湯蹈火,無所不往。”
這一來我倒有些不自在了,一麵告訴祁修謹:“我不過是把鋪子的盈利給太子而已,方才當眾並未說清細節,到時候他反悔也遲了。”
一麵又拉起青魚溫聲安慰:“剛剛隻是替你解圍,舉手之勞,你的人身自由仍是自己的,若要說什麼赴湯蹈火,我就真要羞愧了。”
青魚見我言辭懇切,不由愣住,竟握著帕子伏在桌上啜泣起來。
我一時不解女兒家柔腸,想要安慰也不知何從開口。
那邊祁修謹看著我竟也搖了搖頭。
這我就不服氣了:“王爺是覺得我剛剛做得不妥麼?”
“我怎會覺得你不妥?”祁修謹苦笑:“我隻是在想,素日.你開鋪子,一兩銀子都看得重要,如今為救青魚,卻是眼都不眨一擲千金。”
當著青魚的麵,這話我倒不好接了,索性打趣輕輕揭過:“王爺這是說我貪財呢!本來嘛,銀子花了誰不心疼?但太子隻要錢,這是最快的解決方式了,與其拖久了引起騷動,還是拿錢堵了他嘴的好!”
祁修謹沒再說話,隻是輕輕笑了一聲。
我走向青魚,俯身遞了塊乾淨帕子給她:“姑娘小小年紀經此磨難,實在委屈你了。為了長久的計劃,還請姑娘暫時忍耐,在樓中低調行事,若有煩難之事,儘可讓人去四海堂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