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糕點正要上車回去，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叫罵聲，人頭攢動，圍在一堆不知道做什麼。
我本不願管閒事，聽到幾聲女孩的哭泣，心下不忍，將糕點遞給車夫，疾步走向人堆。
人群正中原來是兩個少女，隻有十二三歲模樣，容貌相似，十分姣好，淩亂的頭發上卻插著草標。
買賣人口？可巧又是一對雙生姊妹，怪不得引起紛爭。
旁邊一個形容猥瑣的中年人凶巴巴給了哭泣的那個女孩一鞭子：“彆嚎喪了！老子剛剛已買了你們下來，你們若給我家老爺生個一男半女，享不儘的富貴！”
另一路人咋舌：“這不是張府的來喜麼？張老員外都望七的人了，這不是糟蹋孩子麼！”
那名喚來喜的中年漢子瞪著他道：“與你這窮酸何乾！我們老爺有錢就該享福，這是她們的造化！”
我越聽越是火大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這兩個女孩子不也和青魚一樣麼？
我已經眼見一人入苦海，又怎能見著她們落入火坑而不救？
“慢著！”我撥開人群看向那盤腿坐在地上的乾瘦老頭：“他多少錢買的這兩個小姑娘？”
老頭懶洋洋翻了下眼皮：“一百兩。家裡沒貨了，你若要，下次再來吧。”
中年漢子聞言回身，向我擰眉道：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我從荷包裡取出一張銀票，在他麵前揚了揚：“我出雙倍的價格，買下這對姐妹。”
中年漢子眼睛一亮，卻又搖了搖頭：“不賣，人是我的了，現在翻倍了也不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