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會過意來,假裝挑選攤子上的簪環,眼角餘光卻往店前瞥去。
原來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,有個灰衣男子進了店,掌櫃的點頭哈腰相迎,親自替他將那袋藥材搬上了馬車。
這可太奇怪了。
這些藥材不算值錢,就算一整袋漲了價也就幾兩銀子。
掌櫃的卻這樣恭敬,圖的什麼?
而祁修謹輕飄飄的一句話點醒了我:“那個人,上次我們應邀去知府府裡吃飯,曾見過一麵。”
這個買藥的人,竟是知府府邸的仆人。
我心中疑竇頓生,但梨花的病拖不得,隻得先壓下困惑,去其他藥鋪碰碰運氣。
......
從第七家藥鋪出來,我已覺疲累不堪。
輾轉多家,竟都是同樣的結果——黃連都已售空,而其他的藥材也或多或少都有短缺。
這種情形再熟悉不過。
定然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鬼,囤積藥材,借瘟疫即將流行之機發一筆橫財,簡直喪儘天良!
而那個灰衣人是知府府邸的,此事是他的個人行為,還是楚知府授意?
我一時無從判斷,壓下怒氣正準備去下一家,忽然聽到小巷中有人竊竊私語,提到了黃連等字眼。
祁修謹也已發覺,正好附近有一堆碼得齊齊整整的瓦片,我們便借此掩住身形一聽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