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如一股清泉流淌過心頭,我輕輕嗯了一聲:“我聽你們的。”
......
昏睡的兩日,竟比之前天天試藥還漫長難熬。
我躺在床上,燒得半昏半醒,時不時還會嘔吐,簡直苦不堪言。
又一次高熱之後,我終於恢複了神誌,才感覺身上有點力氣,口中乾燥想要倒水喝。
我掙紮了下試圖起身,卻摸到了什麼柔/軟的東西。
床邊有人。
那人在這觸碰下也已醒來,竟是祁修謹。
見我已清醒,他眼中一亮,伸手試我額上溫度,開口時嗓音疲憊而驚喜:“退燒了。你要不要喝水吃東西?”
我搖了搖頭,隻是看著他。
想來他一直守在我身邊未曾離開,竟是累得趴在床邊睡著了。
病人的樣子都不好看,蓬頭垢麵,更彆提這個疫病還會讓人頻頻嘔吐。
想來我發作時亂蓬蓬的頭發,發紅的眼睛,尋常人看了隻怕會避之不及。
可祁修謹居然一點都沒嫌棄。
其實從他提出婚約一事之後,我就一直心中惶恐,覺得齊大非偶。
而長時間的相處,也讓我看到了他的許多麵,有時冷漠,有時強硬,有時不近人情。
他不是話本裡常寫的癡情郎君。
可我向來知道,現在也更加了解,他少言寡語下的溫存。
他甚至會為了我去管一些以前不在乎的人和事。
“還是不舒服嗎?”眼前人的話將我拉回了現實,他端來一碗甜水:“喝點潤潤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