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好去打聽他的傷心事,隻溫聲開口:“天地為爐,誰不是螻蟻?螻蟻也有尊嚴。你放心,我既然應了你,又承你救命之恩,一定會幫你到底。”
......
隔日,我與子桑輿乘船抵達了京郊一個叫玉河村的地方。
聽說他的妻子赤珠,最後的一點消息就是在這裡。
我在村口一望,其內沒有平直大路,卻有數條水渠縱橫在內,彎彎繞繞的小路與簡易的橋梁連貫起家家戶戶。
一個扛著鋤頭的村民從柴垛後走出,與我對視了一眼,迅速低頭挪開目光。
我偏要找他詢問:“敢問大叔,三月前可曾見到一個白衣女......”
“走開!”話未說完,已被他打斷:“這裡沒有外人,你走吧!我們什麼都不知道!”
好奇怪的一個人。
我愣了愣,正要再開口,那人的鋤頭已伸到我麵前,隻得怏怏離開。
半盞茶後,又一個村民從田裡回來經過村口,老遠看到我們就跑來,我暗想終於可以打探消息,那人竟是把手中耙子往我和子桑輿身上揮來。
什麼情況?我這輩子被人恨過、厭惡過、刻薄過,但還從來沒有人見麵就往我身上揮耙子的。
這到底是個什麼村子啊?
我和子桑輿對視一眼,心中都泛起苦水。
如此又磋磨了一個下午,在被第七個村民驅趕時,一輛馬車轔轔駛過,在我們身邊停了下來。
簾子被一隻保養得宜的手拉起,鄉紳模樣的老者向我們和氣地一笑:“二位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