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離開了玉河村的荒涼地界,城中喧鬨聲撲麵而來,衝淡了幾分因村中古怪情形而產生的陰鬱心情。
子桑夫人淚中帶笑,對我十分感激:“此番多謝薛姑娘周全,以身犯險。老頭子脾氣古怪,薛姑娘一定很受氣,我先替他向你賠個不是,改日再登門道謝。”
所以說知夫莫若妻呢。
我撇下前事不提,笑了笑安撫她:“夫人被人關押才是受儘磋磨,無需為這些小事掛懷。說起來,先生還救過我的命呢。”
馬車在一家酒樓門前停下,我先下去,進了大堂很快又出來。
子桑夫婦也已下了車,夫人含笑開口:“姑娘累了一日,我們想請你吃頓飯,聊表心意。”
我笑著搖頭,一指櫃台處:“我已替二位定下酒席與下榻之處,夫人與先生許久不見,一定有許多話說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夫人眼中又湧起淚花,而一貫脾氣古怪的子桑輿,也斂容向我深深一禮。
......
促成一對眷屬重逢,我煩悶多日的心情如雲開霧散,路過庭院的時候,腳步都是輕快的。
直到我看見站在廊下的祁修謹。
“王爺有事找我?還是找我大哥?或是我爹爹?”
他卻隻瞧著我不說話。
我飛快地眨眨眼,移開了目光。
之前我確實是答應了他,傷好之前不會外出,如今不僅外出,還蹦躂了一番。
見我心虛模樣,祁修謹反而失笑,向我走來:“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,不是要限製你的自由。幾日前我因公事離京,沒有看到你送去的便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