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無能,隻能暫時緩解小郡主的病情,無法根治,請王爺治罪。”
祁修謹身形一滯:“講清楚。”
眾太醫麵麵相覷,還是最年長的太醫一臉愧色開口:“恐怕就是這幾天工夫了。”
我心中如冰雪涼徹,又聽到元寶在裡屋似乎在喚我,急忙跑去。
“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元寶聲音虛弱,嘴唇竟無血色:“這麼多太醫伯伯過來瞧病,他們都沒辦法,對麼?”
我忍不住掉下眼淚,握住她細弱的小手:“姨姨會救你的,元寶相信姨姨好不好?”
“姨姨不要騙我了,我好累啊。”元寶咬著唇,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:“元寶從會吃飯起,就一直在吃藥,藥好苦,紮針也好痛......”
祁修謹聲音已是沙啞:“元寶乖,好好睡一覺,一定會有辦法的。”
元寶張了張嘴,似乎還要說什麼,卻有殷紅的血從嘴角流出。
我心痛到十分,看著祁修謹為她輕拍後背以防嗆咳,啞聲道:“給元寶講個故事吧,彆再讓她說話牽動心神。我再去熬藥。”
......
安神湯服下後,元寶沉沉睡去。
看著她恬靜的睡顏,想起小姑娘素日的活潑樣子,我更是心如刀絞。
才多大一點的孩子,生命剛剛開始,卻一直在承受著病魔的威脅。
她有什麼錯?不過是因為父輩為國征戰,才被喪儘天良的敵人暗害。
可爭鬥不休,天下似乎從沒有過真正的太平。
如今垂髫稚兒危在旦夕,子桑輿已故,去哪兒再找一個神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