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栩緩緩道來:“我父親生前也做過官,雖隻到六品,卻一直廉潔為民,最後卻因拒絕同流合汙而被貪官害死,我和母親艱難度日,現在孑然一身,進京就是為了查明當年的真相。”
我也不由沉默。
本來隻覺他性情難得,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身世,卻不知他的父親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招致禍端。
但此行我並未以真實身份相告,也就不去深究對方了。
唯有正色向他一禮:“在我看來,陳兄與令尊有著一樣可貴的內心。若將來遇上困難,我會助你。”
......
直到回了國公府,我仍是心潮起伏。
這些年輕人,尤其是陳栩,似乎給昏沉沉的朝廷帶來了一線光。
倘若他們這些人可以入官場整頓風氣,那祁修謹就不再是孤軍作戰,屢遭掣肘了。
我當真希望有更多人可以站在他身邊。
思索之後,我提筆寫了封信,道明這幾位舉子的狀況,言其重要,讓祁修謹多加留意。
剛要讓人送出,想起父親的事,又另取一張紙,改寫成了隱語。
那是之前以防萬一和祁修謹約定過的一套語言,彆人看不懂,但他按照特定的方式可以解讀。
仆人聽命取了書信趁夜送出,我的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