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次給幾人把脈後,我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。
太子讓人給他們灌了藥,劑量還不小。
倉促之間,也沒辦法立刻研究出解藥的配方。
但誰也不知道繼續坐等下去會是什麼後果,我猶豫之後,還是打算從他們身上尋找線索,先給陳栩喂了一粒醒神丸。
這種藥相當於透支精力,平時不能多吃,但眼下也隻好作為權宜之計了。
不多時,陳栩的眼神少了呆滯,逐漸清醒過來,看到我後先是一愣:“這是哪兒?姑娘又是誰?”
我比劃了一個束發的手勢:“昨晚我們曾見過的,我就是‘薛兄’。這是我自己的地方,現在你們安全了。”
陳栩愣怔地盯了我一會兒,忽然起身後退一步:“竟是薛姑娘,是在下唐突了。”
這時他已注意到祁修謹也在屋中,下意識就要行禮。
祁修謹抬了抬手示意,我也連忙攔住:“繁文縟節就不必了。你們是怎麼被太子的人抓住的?”
“天沒亮就有人來敲門,是個很板正的中年人,後來......”陳栩努力回想,卻神情痛苦地按住額角:
“我不記得了,等我清醒的時候,就已經到了一個荒蕪的莊園。”
公主當時告訴我的路線,分明是通往熱鬨的地方,難道這荒蕪的莊園竟會在鬨市的某處不成?
“你還記得莊園裡有些什麼特征嗎?”我追問。
陳栩搖了搖頭:“外麵好像有兩盞白色的破燈籠,但裡麵卻很眼熟,好似在哪裡見過,可是時間太久,早就記不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