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也想不起來了。”許承光神情懵懵的:“好像睡了一覺後,之前的事都被什麼抹去了。”
我歎了口氣,愈發疑惑,但孩子剛好,我不想再刺激他,隻好摸了摸他的頭安撫:“記不起那就不想了,你好好養病,其他的事咱們以後再說。”
......
翌日午後,太子府來人相邀。
書房中,太子單刀直入:“上次薛小姐和皇叔帶走的那些人,所作的策論得到了朝中幾位大儒的賞識,確實很有才能,可否勞薛小姐為我做說客,請他們來府中,我要誠心向他們道歉。”
我故作訝異,尷尬低下頭:“殿下都知道了?”
太子得意一笑:“我本就是眼觀四麵,皇叔托故將人帶走,以為天衣無縫,可我也不是蠢人!”
無故將人拘禁,又強灌藥物,如今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居然就想讓人揭過不提。
平民百姓的命和尊嚴,在這位太子的眼中從來輕若鴻毛。
他不是蠢,是太過自大。
我心中唾棄,卻神態自若奉承:“那事確實是我小人之心了,以為殿下要對他們不利。殿下推舉賢能,自然是一心為社稷,可之前在太子府......”
話隻說一半便停下,太子了然笑道:
“所以才要向他們道歉澄清誤會。隻是以我的身份親自去請,未免不合適。你幫過他們,他們更信任你。不如就勞薛小姐走這一遭。”
“殿下所說不無道理,我自當效勞。”我笑著應下,話鋒一轉:
“隻是文人都有三分傲骨,以才氣自負,自會選擇賢能者追隨,我雖去了,也隻能儘力牽線搭橋,至於結果如何,還不能肯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