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做主，給你和攝政王賜婚。”
我訝然抬起頭，心臟仍在胸腔中鼓噪不停，太後卻笑了：“看你慌得一頭汗。”
看她展顏，我明白她此時並無惡意，鬆了口氣，赧然拭去額上汗珠。
太後反而安撫道：“真讓皇弟聯姻，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動起彆的念頭了。因此哀家想，不如你嫁給他做個幌子。哀家不管你們有沒有兒女私情，總歸不是彼此討厭。為著保護他不聯姻，你不會不情願吧？”
我猶豫了一下，抬眉問道：“京城中適齡的貴女不少，太後卻為何選中名聲不佳的臣女？”
太後似乎沒料到我大膽發問，愣了一瞬，而後莞爾道：“你剛才不是已經給了哀家答案麼？若為市井的評價而去鄙夷誰，哀家就真成了老古董了！”
我愁思未解，卻不再問，將目光移到一旁。
太後果然進一步坦誠開口：“其實哀家此舉也是為了皇上。他年紀幼小，單就這回中蠱一事，要不是皇弟當機立斷，險些出事。他需專心輔佐皇上，而不可陷入權力漩渦。你也是個母親，應該能體會哀家的心思吧。”
這才是實話。
“太後的春暉之心，臣女感同身受。您的垂愛，臣女當銘記在心。”
我謹慎答複，辭彆了太後，往殿外走去，後背已薄薄出了一層汗。
前些天還在為祁修謹擔心，如今看到太後也終於意識到了他對小皇帝的重要性，至少在小皇帝親政前，她做不出自廢手足的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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