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與這樣的人解釋,隻會是虛耗精力。
我拿下對牌,正要吩咐人去取貨,忽聽背後敲門聲,回頭一看,翠玉正黑著臉站在門口。
這丫頭脾氣急,想是有什麼急事從家中尋來,也不知在門口聽了多久了。
我懶得在這耽擱,正要和她去處理,先前抬杠那人卻不肯放過:
“不像話,連丫鬟也是橫眉豎眼,跑到外麵來胡攪。薛小姐,我說句不中聽的,您放著千金貴女不做,非要自降身價和我們搶飯吃,淪為市井一流,這往後想再搭上高一等的人物,可就難嘍!”
我暗覺可笑,誰料翠玉聽了這話,竟也不氣了,卻揚眉向我一笑:
“小姐,這裡的事先放一放,太後賜婚您和王爺的懿旨到了,一大家子都等著您回去接旨呢!”
“她,和攝政王?”那人驚訝到險些閃了舌頭:“一個二婚婦人,太後還真就給賜婚了?”
翠玉白了他一眼:“錯不了!您老實在閒得牙疼,大可以去瞧瞧!”
我搖了搖頭,將憑證交給一同來的夥計,打發他將貨物帶回去,自己和翠玉先坐車回家。
臨出門,還看到那中年人探頭探腦地嘀咕:“怎的什麼好事都讓她給趕上了?”
我心中哂笑。
隻有鑽營而無鑽研,一點真功夫沒有,便是天上真的掉餡餅,也接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