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寶塔素有相國寺的僧人留心看護,怎麼會突然走水?
附近的百姓們已亂成一團,在官兵的指揮下救火,可現場的人實在太多了,運水不方便,風助火勢,不減反增。
我心中焦急,祁修謹也打算亮出身份,維持秩序救火。
這時卻有百姓驚呼一聲:“塔上有人!”
眾人一聽,都仰頭去看,一陣嘩然。
可不是?第十層寶塔上竟真的站了個人,看身量是個孩子,頂多十來歲。
火勢已燒到第七層,煙氣更大,或許,根本來不及燒到第十層,這孩子就會被濃煙嗆死。
誰家的父母,竟不將孩子看好,這麼大的孩子要是死於火場,何其痛心!
我腦子飛快地轉著,想著能否有萬千之策解救那孩子又不讓他受傷。
身邊的祁修謹卻是踉蹌了一下,臉色煞白。
除了那次元寶毒發,我還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過。
“怎麼了?”我重新看向塔上,隱約有了個不好的猜測。
祁修謹的聲音微微顫抖:“是曄兒。那件衣服,是我之前帶他微服出巡時訂做的。你在這等我,我設法登塔去救他。”
小皇帝?我隻覺自己的腿腳也在顫抖。
他不是在宮中麼?怎會獨自到了這高塔之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