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也從“祁叔叔“的女兒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妹妹。
身份的轉換,連我這個做大人的都需要時間去適應,更何況他隻是個孩子。
因能體會到這種心緒,我每每溫柔哄著,儘量滿足他的小心願。
可這回當我打開門時,外麵站著的卻非許承光,而是含笑的祁修謹。
他長身玉立,俊朗的麵容上有幾分疲色,卻絲毫不減超逸。
因沒想到是他,我起先嚇了一跳,仍不由被容色所惑,側身讓他進門,低眉一看,自己身上穿的卻是寢衣,未免太隨意,於是不好意思地開口:
“要不王爺還是先回避一下?我換身衣服去。”
祁修謹莞爾:“以後也要如此拘禮麼?”
我一想也是,索性坦然坐下,說起白日女細作之事,又澀然開口道:“今日很忙嗎?這麼晚還來,是我打擾你了。”
他擰擰眉心,有些無奈:“司部例會而已,差不多開了一整天,才騰出空閒來。你的信我已看完,但我認為,沒有那姑娘說得那般簡單。”
我微微一怔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她所知道的,也僅僅是以她角度看到的部分事實加推測,而太子最是多疑,哪怕到了最後一刻,也可能臨時改變計劃,”祁修謹麵沉如水,看我也流露焦慮之色,反來安慰:
“但不論怎樣,我會就此派人去調查此事,各方麵都做好部署,以防萬一。婚事在即,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。”
我勉強笑了笑,仍未免心疼他勞苦,眉間愁色未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