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——”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硌住,我忍不住輕呼一聲。
祁修謹疑惑地皺了皺眉,而後伸手一探。
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那硌人的小東西已被他撈在手中。
是一粒還沒剝殼的花生。
毫無疑問,就是我方才著急忙慌轉移乾果時落下的。
祁修謹將花生攥在手心,忍著笑背過身去。
我尷尬一笑,他卻從層層疊疊的床尾帷帳下抓出了一把“罪證”,回身拿給我瞧:“難怪剛才看這鼓囊囊的,原來,是有饞嘴貓貪食。”
“我餓了嘛。”既已被拆穿,我索性破罐破摔地從他手中又抓了幾顆紅棗桂圓,還沒抽離就被握住。
他一臉嚴肅:“那也不能偷偷吃。”
“啊?”我蒙了一下。
祁修謹卻直接將喜桌都移到了床邊,又將乾果點心都重新換了位置,我愛吃的全擺在最近的地方。
“喏,應該正大光明地吃。”他拈了塊杏仁酥遞與我,自己也拿了一塊,慢條斯理咬了口。
千想萬想,沒想到我的新婚夜竟會是這樣度過,天底下的洞房花燭夜,隻怕再沒有哪對新人有相同經曆。
我吃著杏仁酥,又難忍笑意,未免就被嗆住,虧得祁修謹把剛剛的酒又斟了杯過來,才緩過勁。
祁修謹卻不肯放過我:“到底在笑什麼呀?”
我輕輕戳他心口,作勢一推:“彆人的新郎是喝醉了找不著門,和新娘一起在洞房大吃大嚼的,估計你是頭一個。”
祁修謹失笑搖頭:“那些人的酒,可醉不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