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祁修謹謙恭領旨,對方卻沒有如平常一般宣讀聖旨內容,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,匆匆離開了。

等太監離去,我立即打開聖旨瀏覽,才看了幾行,心底的小火苗就怒騰騰燃燒起來。

所謂飛鳥儘,良弓藏,太後打定主意叫祁修謹去邊疆為的是什麼,不言自明。

她也真是“物儘其用”了。

當初她下旨為我與祁修謹賜婚時,我在某刻還曾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,思忖著或許她真能放下猜忌,保留下不多的一點親情。

如今這道聖旨雖是小皇帝所下,卻是她的授意。

在天家皇室裡去找尋溫存,當時的我還是過於天真了。

“她要你去,那我就和你同去。”我權衡一番後,便將自己的決定告訴祁修謹。

出乎意料,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他卻是斷然拒絕:“去不得。此去路途遙遠,危險重重,你還是留守京中更好。”

我眼珠一動,佯作惱怒:“你是怕我拖累你?”

祁修謹瞧出我並非真心氣惱,卻也沒有如往常般就勢玩笑,歎了口氣道:

“並非如此。一來,太子是前車之鑒,我不希望你再卷入我和彆人的紛爭裡,遭遇危險。二來,京城也同樣需要你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我不是不明白他的想法,但讓他獨自離京,無論在路上還是目的地,會遇見什麼幾乎可以想見。

祁修謹伸手摸了摸.我的頭發,目光溫柔:“她的意圖,自曄兒繼位開始就沒有歇過。我從未指望她會改變主意。你幫我守好這個家。等我回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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