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寫紙條相約的人,應該沒有惡意,而更像是求助。
不多時,我們抵達了紙條上的新地點,也就是不遠處河邊的一個漁家破屋。
屋子早已廢棄,乍一進去,差點被灰塵嗆住。
而從屋內的柴堆後卻走出一個人來。
四目相對,那人的笑容如同往昔,不著調的樣子卻已斂去。
竟然是一直以來音訊全無的慕林。
他看上去落拓了許多,不但黑瘦,臉上還添了幾道傷疤,佩劍無疑也換了新的。
與一年前相比,幾乎脫胎換骨。
“你怎麼到這了?”意外之餘,我又忍不住責怪:”早先看到你的劍拍賣,還以為你出了事,沒想到,卻是你在戲耍我們!“
慕林愧疚地笑笑,欠身道:“我也是不得已。祁兄,先前的約定還作數否?”
祁修謹沒有立刻回答他,先問他近況:“聽說貴國發生了不少事,一直以來也打聽不到你的下落,你不在國內,怎麼又到了沄州城?”
“說來話長。”慕林歎了口氣:“長兄一直想除掉我,我隻能暫時蟄伏,又組織了一支軍隊暗中訓練。但前路漫漫,還需要祁兄的幫助。”
祁修謹挑了挑眉:“那你打算怎樣做?”
慕林懇切開口:“邊城那支軍隊與長兄早已離心,我國這兩年來窮兵黷武,士兵們過得也很苦,缺吃少穿以至於劫掠百姓,我想要策反他們,撤兵去彆處,休養生息,為將來與慕淵抗衡籌備力量。”
且不提這擾邊行為確實對百姓造成了損失,這幾千人的隊伍開支也不小,他拿什麼去養?
聽我道出疑問後,慕林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:“我已找到母族留下的藏寶圖,拍賣會上的一些珠寶,就是我寄售的。一兩年內軍費開支不成問題。”
他又向祁修謹拱了拱手:“此次求助,不為彆的,隻求祁兄動用些兵馬在邊境虛張聲勢,不需真刀真槍,以威名鎮住那批軍隊,令其不敢犯邊即可。我配合夾擊,自有辦法說動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