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王府後,稍事休息,打算第二天設法進宮麵聖。
但當晚,府中就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侍女扶著那人姍姍走入廳內,兜帽摘下,赫然正是太後。
我驚訝不已,下意識行禮,太後卻反而挽住了我的手。
她突然來訪,我一時拿捏不準她的意圖,和祁修謹對視一眼,他的眼中同樣是困惑。
我們一路疾行回京,幾乎沒什麼時間去打聽朝中近況,隻知道小皇帝病後,暫時是由幾個大臣代行朝政。
太後很快道明來意,滿臉愧色:“前太子謀逆案後,哀家自覺外人不可信,破格提拔了幾個娘家叔伯子侄,誰料這些人掌權後妄自尊大,直至皇弟離京後,他們見無人轄製,竟漸漸連曄兒也不放在眼中......”
原來如此。
大肆任用外戚,又無能力壓製,皇權反而受到威脅。
當初讓祁修謹離京巡視封地,或許她還沾沾自喜,可如今反過來相求的,也是她。
我再也忍不住,冷聲道:“太後現下知道了,不是所有人都如王爺這般。”
“是哀家自誤了。”太後愈發慚愧,竟要給祁修謹下跪,被我及時攔住。
她落下淚來,言辭懇切:“今日我親自過來,也是以性命相托,出此險棋。他們權欲熏心,我實在沒有辦法,隻能讓曄兒稱病,召你們回京,連那聖旨都是被人看著寫的,因此隻敢提靜竹一人名字。事成之後,我再不問朝政,曄兒和江山都托付給皇弟了。”
祁修謹默然,久久沒有答話。
......
翌日,離京已久的攝政王一身朝服出現在大殿之上。
朝臣們十分意外,把持朝政的幾個外戚大臣更是震驚,當眾指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