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婉婉心裡想著,看向蘇明嶽,他被砸那天,好像就是國子監的休沐日:“蘇公子休沐日去碼頭做什麼?”
好奇的詢問,卻聽得蘇明嶽清俊的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,略略思索,低低的開口:“在下是去做搬卸工,搬運貨物的......”
陸婉婉心中一震:“......不好意思......”
她沒想到,他是去做苦力的......
“無妨。”蘇明嶽不在意的搖搖頭,清俊的臉上滿是淡然:“在下父母早亡,家境貧寒,讀書全憑一己之力,平時會做些抄書,為彆人寫書信之類的活計,賺些銀錢。”
“隻是這些活計不穩定,時有時沒有,沒有這些活計,而我又需要銀錢時,便會去碼頭做做苦力,搬運搬運貨物......”
陸婉婉了解的點頭:她常聽人說,寒門學子們很難,可他們難到什麼程度,她卻並不清楚,如今,她知道他們有多難了......
陸婉婉望望蘇明嶽蒼白的麵容,以及他打著夾板的左臂:“你現在身有重傷,無法再搬運貨物,賺取銀錢了吧......”
“是的。”蘇明嶽誠實的點點頭。
他的傷勢雖然已經穩定,但身體還在恢複階段,醫館的老大夫一再叮囑,在傷勢痊愈前,不可勞累,否則身體會落下非常嚴重的後遺症。
現在的他,不止不能搬運貨物,連抄書,為人寫書信之類的活都不能做了,他現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躺著,休養身體......
“那你怎麼生活?”陸婉婉問道:養傷再加上學業,需要不少的銀兩。
蘇明嶽嘴唇抿了抿道:“我會想辦法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