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她下意識地就想起了楊正明,儘管場景和人都不同,但類似的情景和類似的說話的語氣,這讓她內心的防線一下子立了起來。
她已經知道,每個人因為家庭、教育、經濟等等的因素,所擁有的資本都是不一樣的,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童話。
類似吳可怡那樣的人,後麵站在父母,給她提供經濟上的保駕護航,所以出現在彆人麵前時,身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乾脆爽利。
至於像自己這樣的人,身上並沒有什麼可值得讓對方瞧得上的資本,有的無非就是廉價的書上所說的“愛情”,更赤裸一點說,無非是色相。
但這種東西毫無力量。
在有意圖的時候,憑著身體的激素的分泌,似乎是很動人的。
然而,激素退卻的時候,建在空中樓閣中的“愛情”,是最早坍塌的。
色相在好多時候都是披著所謂愛情的名義罷了,更多的無非隻是身體本能的一種衝動。
“顧總,咱們不是同個層次的人,你看剛剛看到了吧,我連安全帶都不會係,從小到大呢,我就沒坐過幾次這樣的車,晚上其實是碰巧碰上您和可怡姐了,不然以我和新星的話,我們是打算要邊聊邊吃,好幾輪的把本吃回來,你可能不大能體驗得出來我們這種心態。”王慧安清清嗓子說道。
“這樣的體驗對我們來說難得可貴,可是在你們的世界裡,你們的可貴可能是另一個領域中我完全不熟知的彆的什麼,我們不相通的。”
她看著前方的雨刮器,“我的那些不體麵的過去,有的是你已經看到過的,也有很多是你沒見過的,也許你不大能瞧得上,又覺得和你的生活有很多的不同,想通過我見識這些你平素見不到的新奇的東西,但是這種嘗試於你來說,就好像是去玩看到一處地方的風景,挺合你心意,下車玩一玩,但後麵的旅程有無數這樣很合你心意的地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