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車臨出發前那一刻問道，“你可以開慢點嗎？”
“你信不過我？”
王慧安垂下頭，“不是不是，就是，酒不是會影響人在腦的神經反應嘛,萬一有事，要花很多錢的吧。”
她其實想說的是，會有危險，但從前勸楊正明時總會說她膽小怕事，出事了以後就會吵架說都是她的烏鴉嘴。
顧楠辰笑道，“不就是錢麼，我有，這個你不需要擔心。”
王慧安緊緊地抓著門把，“剛剛咱們有說到，就是走自己的路，這意味著要離開，也意味著前麵那些你依靠他們所獲得的解除風險的能力也在消失，都說人不能隻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，反過來也行得通的，就是不能隻見賊挨打而看不見賊吃肉。”
她硬著頭皮說道，“你覺得你有在受到你母親或者你家裡的諸多限製，但同時也要看到你的灑脫、大方、便捷的生活方式也是來源於這個他們的。”
顧楠辰眯著眼睛想了半天，良久才笑道，“你說得夠隱晦的，就是叫我不要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的意思唄，我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他們給予的對吧？你直接說酒後不開車不就行了？還有你心裡想了那麼多，那怎麼敢跟上來？為什麼剛剛不說？”
王慧安臉漲得通紅，支支吾吾了一下，最後咳了一聲，破罐子破摔道，“因為我害怕，我的底氣不足，人在麵對比自己強很多的人，如果這種強差距很大的時候，會恐懼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那為什麼你現在又繼續說？”
“因為再不說你就開車了。”
顧楠辰低低地笑了兩聲，“下車吧，我出去給你打輛車，老板在等你，不好讓比你強那麼多的人等你那麼久的，晚上是我耽誤你的，理應由我給你打輛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