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銀歪頭問了句,開著窗子吹了冷風,薑容音的病指定是好不了的。
薑容音笑而不語,重新躺了回去。
裝病可瞞不過薑昀這個生性多疑的人,得真病才行。
向明帶著薑容音生病的消息回了東宮。
“病了?請太醫看過了?”
薑昀皺眉問了句,向明點頭回他:“九公主病得很嚴重,屬下去太醫院問過,沒請太醫,隻有寶銀取藥的記錄。”
向明不會騙他,薑昀擺手讓他下去。
看來是昨夜折騰得過了火,她才病的吧。
薑昀深吸一口氣,沒再說什麼。
後麵幾日,依舊是這樣,薑容音的病不見好,反而越來越嚴重。
期間,薑昀差向明來過一次,看著薑容音咳嗽得越發厲害,向明也納悶。
日日吃藥,怎麼會越發嚴重?
他把這話帶回給薑昀後,男人手中握著筆,嗤笑一聲:“她哪兒是病了,是不想來見孤。”
“讓張太醫過去,告訴他,看不好薑容音,他也彆在太醫院待著了。”
向明應下,轉身去了太醫院尋張太醫。
薑容音這兩日雖然病著,但是耳根子卻是清淨許多。
沒有薑昀的光華殿,薑容音簡直覺得這寢殿的空氣都好聞了許多。
“公主公主,向侍衛帶著張太醫朝著這邊來了!”
寶銀急匆匆地走進來,正坐在那研究汀州輿圖的薑容音聽到這話,趕忙把輿圖收起來。
張太醫是薑昀的專用太醫。
每月一次的平安脈都是張太醫給他把的。
薑容音也沒想到,她才躲了薑昀兩日,他就讓太醫來給她看病了。
等張太醫看過,薑容音這病不好也得好了。
沒多久,向明帶著張太醫就走到了薑容音的寢殿。
剛一靠近就聽到了裡頭的咳嗽聲。
寶銀走出來,向明開口:“殿下讓我帶張太醫來給九公主看病。”
“公主,公主的病快好了,就不勞煩張太醫了吧。”
一聽這話,還沒等向明說話,就見張太醫直接跪了下來:“還請九公主莫要為難微臣,殿下說若是看不好您的病,微臣就不用在太醫院繼續待著了。”
張太醫都五十多了,如今跪在光華殿的門口,眼淚汪汪的看著好不可憐。
“寶銀,讓張太醫進來吧。”
半晌後,裡頭傳來了薑容音的聲音,張太醫顫顫巍巍的起身走進去。
垂下的紗幔把薑容音圍住,她靠坐在床邊伸出一隻手。
張太醫上前把脈,不一會兒後說道:“公主這病已經好了大半,隻是最近有些貪涼,寒風入體才久治不愈。”
“微臣這就給公主開一帖藥,明日就能好了。”
張太醫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,笑著看向紗幔裡的人影。
薑容音隻回了一句好。
薑昀肯定是知道她在裝病了,所以才對張太醫說,治不好她,他也不用在太醫院待著了。
等張太醫開好藥,寶銀便跟著他回太醫院拿藥。
薑容音麵露幾分憂愁,這下好了,真是藥到病除了。
到時候薑昀還指不定怎麼折磨她呢。
忽而,寢殿內響起一陣腳步聲,薑容音剛轉過去頭就看到一隻手伸進來。
層層紗幔被撩開,薑昀半彎了下腰看向她:“躲夠了?”
他那一雙黑眸中帶著幾分淩厲氣勢,薑容音咽了下口水:“我隻是怕過了病氣給殿下,這才不敢去東宮伺候殿下。”
“你倒是貼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