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有孝心,事事都聽娘娘的話,娘娘怎麼還唉聲歎氣的?”
鐘姑姑上前給魏皇後倒了一杯茶,笑著開口。
魏皇後輕搖頭:“可本宮總覺得,他對本宮,有些疏離。”
薑昀事事都不用她操心,皇帝喜愛他,朝臣也尊敬他。
但也正是這樣省心的性子,反倒是讓魏皇後覺得,薑昀待誰,都是那般淡然。
不冷淡,也不親熱,好似是將他們這群人都隔絕出來一樣。
“兒郎自然不同娘子一樣,況且殿下也不是三歲孩童,端方有度才是儲君風範。”
鐘姑姑勸解一句,魏皇後才回了一句:“但願是這樣吧。”
希望不是她想多了。
薑容音上完藥,躺在床上剛睡著沒多久,好像聽到了一陣腳步聲。
隨後,床凹陷下去一分,來人撩開了她的裙子。
她猛地睜開眼,看到了薑昀的側臉。
“誰教的你,傷口還要拿裙子蓋住?”
塗抹好的傷藥,全被裙子蹭走了。
聽著薑昀的話,薑容音彆過頭,她現在都習慣睡覺也穿著衣服。
就怕大半夜的,被薑昀摸進來,又或者他派人來尋她。
“委屈?”
薑昀收回手,目光看向扭頭不語的薑容音。
“不委屈。”
薑容音悶聲回了句,她哪裡敢委屈,這宮裡的太監宮女受了罰,還能哭一哭。
她受了罰,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咽。
委屈和難過,是給在乎的人看的。
沒人在乎,哭啞了喉嚨也沒人管。
薑昀俯身過去,伸手捏住了薑容音的下巴:“你這幾日,很乖。”
不吵也不鬨,張牙舞爪的小貓收起了爪子,看著確實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“腿傷了,今後就不必去箭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