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視線落在薑容音懷中那本露出一角的遊記。
薑容音隻覺渾身一寒。
薑昀這個瘋子,將所有都握在手中,了然於胸。
“盛先生隻是我的先生。”
薑容音輕聲說了一句。
薑昀抬手讓她起來:“無妨,盛雲晚不日就會入宮,小九也可以問問他,盛雲晚的喜好。”
“畢竟要是盛雲晚成了太子妃,小九不也得給她奉上一杯妾室茶嗎?”
他每說一句,薑容音都感覺自己的渾身的血都凝固了一分。
薑昀帶給她的,隻有無儘的壓迫。
將她最後生存的地方都要擠壓走。
讓她徹徹底底地成為他的所有物。
“回去吧,今後不要惹孤不開心。”
“看在你的麵子上,孤這次就放過寶銀。”
薑昀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摩挲了下,這才鬆開他。
薑容音點頭,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永信殿。
她彎腰扶起寶銀,帶著她離開了東宮。
兩人的背影顯得有些狼狽可憐,薑昀目光灼灼,盯著她們消失在宮門口。
他不明白,為何自己所有的警告和威脅,薑容音就是記不住。
非要他次次將她打疼了,她才肯哭著說自己錯了。
風箏的線一鬆,薑容音就想飛得高高的,再也不回來。
緊一緊,她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安分下來。
“殿下,去汀州的路,屬下已經安排好人手了。”
向明站在窗邊說了一句:“隻是,九公主真的會跑嗎?”
“你說呢?”
薑昀嗤笑道:“給她一條能跑的路,她恨不得死了都不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