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俗不會容許的,同樣也是皇家的恥辱。
薑昀可以不在乎一切,他是儲君,沒人會對他怎麼樣。
但不會有人護著薑容音,她隻能小心的不能再小心,生怕出一丁點的差錯。
她在這個宮中,活得已經夠艱難了。
難道她喜歡誰,誰就是太子妃了嗎?
薑昀睜著眼,垂眸看著薑容音的發頂。
女娘烏黑柔順的長發落在薑昀的脖頸上,無端撩撥起一股癢意。
“你要是敢跑,就跑遠些,彆讓孤找到,否則抓到你的第一件事,孤先打斷了寶銀的腿。”
薑昀說完後,感覺到薑容音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當然知道薑容音不在乎她自己的命,所以威脅她,沒什麼用。
薑容音緊握著手,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那她就跑遠些,跑到天涯海角,跑到薑昀再也找不到的地方。
翌日,薑容音起身去學知館上課,薑昀走得早,已經不在光華殿了。
跟個閻王爺同睡,薑容音做了一整晚的噩夢。
不是被追殺,就是缺胳膊少腿的,到最後,還有寶銀血淋淋的模樣。
寶銀走進來,看到薑容音憔悴的麵容,便知她昨晚上沒睡好。
“公主,要不今日不去學知館了,您在光華殿好好歇息一日。”
聽到寶銀的話,薑容音搖搖頭:“不,得去。”
去學知館,是薑容音唯一能接觸到外界的機會。
無論如何,她都得去。
隻是今日到了學知館,卻聽林妙妙說,盛先生病了。
“聽夫子說,盛先生病得很嚴重,估摸這一個月都不會來了。”
林妙妙有幾分惋惜,盛先生的課講得細致又易懂。
學知館的學子都喜歡上盛先生的課。
隻可惜,要有一個月見不到盛先生了。
薑容音覺得有些奇怪,昨日見盛淮安,明明身體康健得很,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病入膏肓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