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句,薑容音如獲大赦。
不跟閻王爺獨處,她感覺自己呼吸都暢快多了。
此時的詔獄中,真閻王爺薑昀正坐在不遠處,看著被吊在刑架上的人。
“李家好本事,帶著人要來京城,上奏廢太子。”
薑昀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,不時地比劃了下。
“薑昀,要殺要剮,我李執虛絕不會多說一句。”
聽到這句,薑昀勾唇,看著他:“李大人好骨氣,孤這個人,向來有求必應。”
他抬手,詔獄的獄卒上前摁住李執虛,用鈍刀,生生地刮下來一塊肉。
李執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,就被向明堵住了嘴。
他疼得整個人來回顫抖,隻恨自己如今還活著。
“孟桂成,究竟在哪裡?”
薑昀出聲問了句。
私稅一案牽連甚廣,可所有參與的官員裡,唯有李執虛的身上搜出了同孟桂成來往的書信。
肅州同淮州千裡之遙,他們是怎麼勾結上的?
向明拔出李執虛口中的布團,提著他的頭發,讓他抬頭看向薑昀的方向。
“我,不知道,就算你問一千遍,一萬遍,我也是不知道。”
李執虛滿口是血,滴滴答答地落到刑台上。
“薑昀,你彆得意,你不過,不過就是個乞丐,如今翻身成了太子,難道就能遮掩住你的過往嗎?”
“哈哈哈哈,差點忘了,你是不是還和狗搶過吃的,啊!”
李執虛猖狂地笑著,而後便被向明直接刺到胳膊上。
聽到他話的獄卒紛紛低著頭,不敢呼吸一下。
“殿下,他不肯說,要不,殺了吧。”
向明問了一句,省的這李執虛在詔獄大放厥詞。
“為什麼殺?留著,孤還有用。”
薑昀深深看了一眼李執虛,起身離開。
他的話,薑昀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。
沒成為太子前,旁人都罵他是條狗,聽多了,也就不在乎了。
畢竟那時候,能活著,比什麼都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