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薑容音平靜的麵容,薑昀半眯了下眸子。
就算日日耳提麵命,告訴薑容音,做出格的事情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,她好似也不在乎。
薑昀教的琴便同他的人一樣,沒有一點柔意,倒是有不少鏗鏘之意。
他算不得一個有耐心的夫子,隻是對著薑容音,卻格外多了許多耐心。
等教完薑容音後,薑昀走到小榻上坐下。
“幫孤上藥,就當做教琴的謝禮。”
薑容音站起身走到他麵前。
“殿下的傷,還沒好嗎?”
薑昀傷沒好,也不會折騰她,所以她才會多問這一句。
薑昀嗯了一聲,這傷差點要了他的命,怎麼會好得快。
“有時候孤也想,孤要是死了,小九要怎麼辦。”
“你說孤死了,去哪裡找你殉葬?”
他靠坐在那,看著薑容音將纏繞的傷布取下來,緩緩說著。
這傷比起上次已經好了許多,新肉也長了出來。
薑容音沒回話,聽到這句,也隻當是沒聽到,隻是低頭給他上藥。
一時之間,永信殿中陷入了詭異的靜謐之中。
待上好藥後,薑容音正要收回手,薑昀卻是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殿下?”
“燕射宴,你不用去了。”
薑昀的話一出,薑容音頓時愣住。
“為何?”
“沒有為什麼。”
他的手指在薑容音的手腕上摩挲了下,好似是在貪戀她的溫度一般。
隻是口中說出來的話,卻讓薑容音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一樣。
沒有為什麼,薑昀不讓她去,她哪裡也去不了。
“可我......”
薑容音的手腕在薑昀的手中轉動了下,想抽出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