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鐘後,薑容音在屋子裡醒來,薑昀坐在不遠處正在看折子。
她動了下手腕,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鏈子。
薑容音頓時瞪大眼,看向床頭的位置。
鏈條就掛在那,薑昀竟是把她鎖在了這裡。
聽到鏈條晃動的聲音,薑昀頭也沒抬地說了句:“醒了?”
“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”
薑容音舉起自己的手腕,看著薑昀。
“你說呢?”
薑昀放下手中的折子,起身走到床邊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她披頭散發,身上隻穿了一件素淡的衣裳,雙眸含淚,將落不落的模樣,當真是惹人憐愛得很。
“殿下要鎖我多久?一輩子?還是到我死?”
薑容音彆過頭,掙脫了薑昀的鉗製。
“孤以為阿音回來找孤,是為了那群引路人,哦對了,還有許阿婆。”
薑昀收回手,轉動了下手腕,將手落在她的頭頂,挑起她的發。
聽薑昀提起齊寶他們,薑容音握緊了手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做的事情,同他們沒關係。”
“怎麼沒關係?”
薑昀微微彎下身,同薑容音平視。
勾著她發的手指修長如玉,逼人的氣息在薑容音麵前環繞。
他吐息,盯著薑容音的眸子好似被毒蛇纏上一般陰冷。
“擅自放人進城,可是大罪,你說呢?”
引路人本就是在律法邊緣徘徊的,以前給官府的衙役亦或者守城的侍衛交錢。
這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當作看不見。
可如今是薑昀要追究,那些個衙役和侍衛為了保命,哪裡敢多說一句話。
恨不得薑昀立馬定案,這件事永遠都不要被翻出來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