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學知館散學,薑容音走出去。
隻見郭廣義站在那,麵色染上幾分凝重道:“九公主,陛下在紫宸殿等您。”
聽到郭廣義的話,薑容音臉上的笑一瞬落下。
皇帝突然尋她做什麼?
心中雖然疑惑,但薑容音還是跟著郭廣義去了紫宸殿。
殿內今日熏了番邦進宮的伽藍香。
香氣濃鬱,聞來竟然有種頹靡之色。
白霧嫋嫋飛向窗外,薑容音看著皇帝站在那。
往日被放在書案上,不被人窺見的畫作,此時就掛在他麵前。
隻是皇帝站在畫像前,擋住了那幅畫像。
薑容音瞧不見那畫的究竟是什麼。
聽到腳步聲,皇帝緩緩轉身,也就是這一個間隙。
美人的臉一閃而過,和她的眉眼之間,有幾分相似。
“這封信,是容音給朕的?”
皇帝拿起桌子上的信,薑容音看著熟悉的信,頓時愣住。
這封信,怎麼會在這裡?!
她今早起身的時候,明明已經藏好了,也不打算給皇帝了,為什麼還會在紫宸殿出現?
薑容音的臉色一瞬變得有幾分難看。
隻是她很快就低下了頭,沒讓皇帝察覺。
“陛下,容音不知這是什麼。”
薑容音握緊手,搖搖頭看向皇帝。
聽到她這句,皇帝淡聲說道:“你的婢女送來的,你不知?”
她的婢女送來的,留在光華殿的,隻有紅纓。
而這封可以為薑昀被廢再添一把火的信,在昨晚,薑容音就已經放棄遞給皇帝了。
隻是沒想到,吃一塹她還是沒長一智。
薑昀算無遺策,而她蠢貨中的蠢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