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昨夜帶來的那支海棠發簪,卻不知丟到了哪裡。
薑昀的手指點在書桌上,出聲說了一句:“過來。”
聽到這句,薑容音頓了下,朝著他走去。
他伸手拉過薑容音,目光在她挽好的發上看了下。
而後薑昀從桌子的抽屜中,拿起一支玉簪彆在她發上。
“阿音昨夜戴的那支海棠花發簪,不好看。”
“還是木蘭花更適合你。”
玉簪清透,雕刻的木蘭花栩栩如生,插在烏發中,的確更襯薑容音的氣質。
她背對著薑昀,坐在他腿上,看不見他的表情。
想起那支海棠花發簪,薑容音點了下頭:“都聽殿下的。”
薑昀不喜歡的,不是那支發簪,而是因為,秦時言曾經為她親手種過海棠花樹。
在他的心中,一切跟秦時言有關的東西,他都不喜歡。
“去用膳吧。”
薑昀收回手,輕咳一聲,讓薑容音去吃飯。
他在一旁批折子,薑容音就坐在敞開的窗子旁用早膳。
永信殿外是一片有些空曠的地,栽種的花草很少。
但在窗外的台階上,卻種了不少劍蘭。
和北園的那些,如出一轍,想來應該是同一個品種。
“殿下可以允我一盆劍蘭嗎?”
薑容音扭頭,微微抬眼看向薑昀,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。
薑昀頭也沒抬,專注地批著手中的折子。
男人眉眼低垂,長睫好似翩飛的蝴蝶,隨著他眨眼的動作,輕輕扇動。
聽到薑容音的話,他隻回了一個嗯。
薑容音收回頭,嗯,那就是,同意了。
用過早膳,走出東宮的時候,薑容音看著抱在懷中的劍蘭,抿唇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