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盛淮安的話,薑容音抱著劍蘭的手收緊些:“我喚您的表字不合適。”
盛淮安輕搖頭:“無妨,很合適。”
“你那日的話,我回去後,有仔細想過。”
他頓了下,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繼續說下去。
目光瞥見薑容音麵上的淺笑,盛淮安唇角勾起繼續說道:“如果我說,我有能力自保,且也能夠救你,這樁婚事,你會不會答應?”
便是存了要救人的心思,也得問問被救的人願不願意他救才是。
薑容音有些訝然,抿了下唇。
她和薑昀之間的事情,已經牽扯了太多人進來,實在是,不應該再連累他了。
“我還是喚你先生吧。”
“這件婚事,先生是無辜的受害者,所以我不願意,牽扯您進來。”
說完,薑容音便轉身離開。
她能看出盛淮安眼中的關切,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。
但不管是什麼,她要做的事情,隻能自己來。
盛淮安看著薑容音急匆匆離開的背影,輕歎了口氣。
“盛大人,原來您在這裡啊,嚴公已經在內閣等您許久了。”
小廝喘著氣兒對盛淮安行禮,他頷首示意:“這就去。”
收回目光,盛淮安轉過身,抬步離開。
曾經他嗤之以鼻的,如今才是他能握在手中的。
盛家已經衰敗,唯餘清流名聲勉強支撐門麵。
雲晚入宮,他製止不了,也乾預不了。
那時候的他隻是學知館的教書先生,僅此而已。
但如今不同,他入仕,拜名相,為的便是能有更多的權勢。
一旦掌握了這種東西,不管將來做什麼,盛淮安都可以有底氣的說出那句,拭目以待。
權勢有時候,也並非是無用的東西。
至於薑容音,她不願他插手這件事,他總不能不顧她的意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