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還好,要做的事情,她都做完了。
兩日後,天氣漸漸冷了下來,秋日提早進入,薑容音也不怎麼出去了。
隻是聽紅纓提過一嘴,說是順州的流寇,越發猖狂了。
起因是因為順州百姓說,薑昀私藏江南私稅一案的主謀,淮州知州孟桂成。
流寇便是這些因為受到私稅一案影響而無處謀生,隻好落草為寇的百姓。
聽到這件事,他們自然是要向薑昀討要個說法的。
此時的順州,進不得,出不得,都在逼薑昀交出孟桂成。
而薑昀坐在客棧中,卻不受一絲一毫的影響。
麵前依舊是一盤棋,隻不過棋盤之上,卻多了許多肅殺之意。
仿佛身處的不是這小小的客棧,而是戰場。
坐在薑昀對麵的人笑了下,沒有出聲。
“殿下此局,當真高妙。”
“孟大人此棋,用得也巧。”
黑子落下,白棋落敗,薑昀抬眼看向對麵的人。
“孤若是把孟大人交出去,豈不是可以解此圍困?”
薑昀說完,孟桂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笑意加深:“我倒是無所謂,隻怕殿下要功虧一簣了。”
“畢竟我這手中,可有著不少東西,不僅可以幫殿下解順州之圍,還能幫殿下解朝中之困。”
孟桂成將手中白子丟進棋簍中,端起茶盞輕抿一口。
“就看殿下覺得,孰輕孰重了。”
他當然不覺得自己這條命值錢。
值錢的,是他手上握著的東西,不然薑昀怎麼可能和他坐在一起,心平氣和地下棋。
嚴唯又怎麼會對他窮追猛打,恨不得他死得不能再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