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下,有一人高坐在馬上,麵容有幾分黝黑,帶著些冷峻之意。
聽到士兵的話,他翻身下馬:“明日先將災民的情況打聽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
說完話,秦時言朝著駐紮的營帳走去。
掀開營帳,隻見裡頭坐著一個人,皮膚比他更是黝黑,隻是眉宇之間染著肅殺之意。
“將軍。”
“時言回來了,情況怎麼樣?”
沙治林看著秦時言問了一句。
秦時言搖頭:“受災麵積太大,災民數量也很多,僅憑我們帶來的糧食,怕是不夠,還是要等朝廷的賑災糧過來。”
聽到秦時言的話,沙治林歎了口氣。
“範陽是彭州的下行縣,這裡本也是個富饒之地。”
奈何這上任的縣令不做人,不僅魚肉百姓,還殘害鄉裡。
將一個好好的富饒之鄉,搞成了如今這般模樣。
“屬下已經派人去追了,眼下範陽有水災,他跑不遠的。”
秦時言坐在沙治林的對麵說了一句。
兩月前,他從京城一路來到彭州,機緣巧合之下,救了當時被狼群追趕的沙治林。
經由沙治林的推薦,他成了彭州守將,如今在他麾下做事。
沙治林見秦時言雖然少言寡語,但卻是個有真本事的,之前還有意撮合他和他的女兒。
秦時言便告訴沙治林,他有亡妻,他也很愛他的妻子。
這才打消了沙治林的念頭。
阿音在他的心中隻能是妹妹,這份感情,他會永遠都放在他內心的最深處。
於他而言,多年前鴻恩寺,那棵掛滿紅絲綢的樹下,他早就和阿音拜過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