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了他一路了,也不知道又在想什麼。
“範陽的水災是不是很棘手,殿下都看了一整日的折子了。”
薑容音換了個說法問了一句,薑昀朝她勾了勾手指。
她不明所以,但還是坐了過去。
“這麼關心孤,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?”
薑昀拉住她的手,將人圈在懷中。
小幾上擺著的折子就這麼映入眼簾,他似乎,從不避諱在薑容音麵前處理政務。
有關範陽水災的折子就這麼明晃晃地攤開來。
“百姓死傷無數,縣令也跑了,如今留在範陽的,是沙治林的軍隊。”
薑昀身子靠後,懷中圈著薑容音,他手指摩挲了下,在她腕上留下癢意。
說話的時候,薑昀的目光落在薑容音的身上,似乎是在透過這一句話,觀察她的表情。
薑容音以為,她和他隻相處了一年,所以他們之間算不得太熟悉。
可他認識了她那麼久,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性子。
這是覺得逃跑無望了,不如先搞垮他,再尋出路。
薑昀那雙眼睛明明毫無波瀾,薑容音卻覺得自己被從頭到尾地審視了一番。
“災民那麼多,殿下這個時候去,不是有性命之憂?”
薑容音抿唇露出一笑,轉身對上了薑昀的目光。
剛剛她已經看過了那幾道折子,將那些東西記在了心裡。
再盯著看下去,薑昀會察覺到的。
“你非要跟著孤來,不怕死嗎?”
薑昀鬆開握著薑容音的手,用手指向一封折子,讓薑容音拿起來。
薑容音伸手拿過,就聽薑昀說:“念。”
他闔眸隻落下這一個字便不再說。
薑容音的手中拿著這封折子,一字一句將上頭的字念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