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言麵容冷靜,不再像從前一樣,遇到什麼事情,便都寫在臉上。
薑昀會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京城嗎?
因為他不想再和楚清音去爭執那些事情,不想再為了什麼大義犧牲掉自己。
他是個人,不是任由旁人肆意擺弄的畜生。
他有自己的思想,不是個死物。
“殿下若是無事,末將便先去處理事情了。”
秦時言沒有回答薑昀的這個問題。
兩個人明知故問,心知肚明的問題,有什麼好說的。
薑昀盯著秦時言看了一會兒,出聲讓他離開了。
範陽的事情,一直都是秦時言在做,比起沙治林,他更清楚如今範陽的情況。
秦時言從營帳出來後,便遇到了走出來的薑容音。
她穿著一身不算太合體的男裝,烏發束起。
少女的身量本就瘦弱,如今看起來更顯清瘦。
她比起他離開京城時,消瘦許多。
薑容音自然也看到了秦時言,他目光移開得很快,幾乎是在對上薑容音的那一瞬就移開了。
等到秦時言走遠,薑容音才注意到薑昀看來的目光。
男人就站在不遠處的營帳旁,身姿挺拔如鬆鶴,眸光晦暗不明。
薑容音暗歎不妙,早知道,她就不出來了。
入夜,薑昀同沙治林還有一些官員商議事情,快到子夜才回來。
薑容音本想看看這營帳有沒有關於範陽的東西。
後麵才想起來,薑昀人都不在這裡,那些東西,自然也不會在。
她躺在營帳的床上,有些睡不著。
一翻身,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薑昀。
薑容音嚇了一跳,薑昀走路都沒聲兒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