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可惜,有毒的。
薑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移開視線看向不遠處。
“到底是黍米裡有蛀蟲,還是孤帶來的人裡麵,有蛀蟲呢?”
他輕笑,說出一句意有所指的話。
薑容音聽得心跳加快,伸手拉住他的外衣:“那殿下慢慢查,我先回去睡了。”
再待下去,誰知道從薑昀的口中能說出來什麼。
她要走,薑昀也沒攔著,等她走遠後,薑昀才朝著人群走去。
向明帶著人給那老者診脈,隻見大夫搖搖頭:“無礙,隻是餓著了。”
“你,你是誰?”
捧著黍米的青年看到薑昀,目光有幾分躲閃。
薑昀未發一言,他被向明扣住手,露出一雙常年握刀,布滿繭子的手。
“範陽的耕地不少,大多數百姓都是農民,你爹那雙手,常年勞作,你的手上,怎麼會有刀繭?”
向明押著這青年說了一句。
圍觀的災民頓時一驚,不多時,四五個大漢抬著糧食過來。
那裡頭的黍米,乾乾淨淨。
“現在說,孤還能留你個全屍。”
青年聽著薑昀冷淡的聲音,咽了下口水,而後向明彎腰直接卸了他的下巴。
一場鬨劇就這麼被薑昀解決,他轉身離開。
“殿下,那人手上也有疏影樓的標誌。”
“知道了,盯緊剛剛那幾個人。”
向明點頭,知道薑昀指的是剛剛他們在處置那個青年時,圍觀的幾個人。
範陽如今混進來的人可不少。
吩咐完向明後,薑昀回了營帳,薑容音身子蜷縮在最裡麵,懷中還抱著個枕頭。
他脫下外衣,從她懷中抽出那個枕頭。
她背對著薑昀囈語一句,也沒掙紮。
將人圈在懷中,薑昀才感覺到自己身體有幾分回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