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落在扶手上的手好似生出無數根密密麻麻的絲線,纏繞在薑容音的軀體之上。
動動手指,他便可以掌控她的所有。
“範陽的酒沒有那麼烈,那日是你在酒裡麵加了東西,故意引我去翻看公文。”
“是不是所有人在你手中,都可以被你利用,成為你的棋子?”
這個男人,當真可怕。
薑容音的聲音有幾分顫抖,傳到薑昀耳中的時候,卻像是取悅了他一樣。
“你除外,孤隻不過是身體力行教給你一個道理罷了。”
薑昀抬手,示意薑容音走過來。
也就是那一瞬,她抽出腰間的匕首,朝著薑昀的心口就要刺進去。
可他的手更快,哢嚓一聲,她的手腕便無力地垂下,連帶著那把匕首也落在地上。
“想殺孤?”
“刀送給你,是用來防身的。”
他一手握著她,一手落在她頭上,逼迫她跪下來。
“薑昀,你不殺我,這把刀,總有一次是用來殺你的。”
薑容音如今隻感覺到滿心的絕望。
她在他的手底下,便是螻蟻。
他碾死她,像是一隻螞蟻一樣簡單。
“不殺你,阿音,我們還要長長久久呢。”
薑昀騰出一隻手,用指尖劃過薑容音的臉頰。
倘若有彆的法子,他也不會這樣了,隻可惜,有些事情,注定不能兩全。
愛和恨,他隻能要一個。
薑容音彆過頭,咬住了薑昀的手,她眸中劃過恨意,死死地咬著他,直到他的虎口被咬出血來,留下一個深深的齒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