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是一樣的人,一旦認定了什麼,那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。
秦時言回去後,便看到了站在他營帳門口的沙雪雁。
聽到腳步聲,沙雪雁轉身,對上了秦時言有些泛紅的眼眶。
“時大哥?你怎麼了?”
秦時言抬手揉了下,走進營帳道:“沒什麼,風沙迷了眼。”
“這麼晚了,有什麼事嗎?”
聽到秦時言問話,沙雪雁露出幾分擔憂道:“太子殿下身邊的婢女阿音,和我有些關係,她受傷了,但是那個藥,我留得不多。”
“時大哥若是明日得空,能不能同我一起去采藥?”
“地方有些遠,我怕出事。”
怕秦時言誤會,沙雪雁還補充了一句,本來還想著要怎麼勸說秦時言,卻沒想到,他直接點頭應下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
沙雪雁眼眸一亮,忙嗯嗯嗯幾聲:“那太好了。”
“我,我先走了,時大哥早些休息。”
說完,她轉身離開,看樣子很是高興。
今日的時大哥可真好說話啊。
秦時言想起剛剛薑容音有氣無力的聲音,心中便是一陣揪痛。
阿音必須離開薑昀的身邊。
哪怕將來薑昀把這筆賬算到他身上也無所謂。
隻是要怎麼讓薑容音離開,卻是個問題。
既然要走,也要走得悄無聲息,如同死了一樣,讓薑昀這輩子都尋不到才好。
秦時言半眯了下眸子,思考著這件事。
翌日一大早,沙雪雁來尋秦時言去采藥的時候,便看到了掛在他眼角下的烏青。
像是一夜沒睡好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