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尉遲瑞,反而連累他。
所以薑容音想,等到壽宴結束前,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。
到那時候,薑昀抓不到她,定會以為她已經離開,亦或者藏匿在大雍中。
大雍國土遼闊,想找一個人,不亞於大海撈針。
等他將人從邊境撤走,她才能從那裡離開。
“紅豆,我感覺我的眼睛,好像能看到一點點了。”
薑容音抬手摸上自己的眼睛,紅豆聽到這話很是開心,趕忙扶住她的手。
“夫人能看見了?”
“隻是一點點,還是有點模糊。”
眼前隻有一片白光,還有霧蒙蒙的人影。
不過,這也算是個好兆頭,她日日都敷著帶來的藥,也不敢在揭州城中找看眼疾的大夫,生怕會被薑昀盯上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紅豆連說幾個好,看得出,比起薑容音,她更開心。
入夜後,薑容音在睡夢中,聽到外頭響起一陣雨聲,嘩啦啦的聲音敲打在窗戶上。
她睜開眼,眼前閃過一道白光,再然後,便重歸黑暗。
‘薑徽,收了我的信物,將來可要記得來娶我哦。’
“薑徽......信物是什麼?”
薑容音猛地喘了幾口氣,容家獲罪那日,大火將整座宅子都燒毀,她在那一日,不僅失去了父母,還失去了許多記憶。
大夫說她選擇遺忘的,是記憶深處她最難以割舍的。
正是因為那些記憶太深刻,所以她才不敢去回想。
有些記憶,觸之即痛,是狠狠紮在她心間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