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北園後,薑昀直接抱著薑容音進去。
全伯他們看到這一幕,忙讓人去準備東西來。
薑容音被薑昀放到柔軟的床上,他半跪在床邊,將衣服給她一件件地穿好。
“孤不管你和尉遲瑞有什麼關係,容音,我們才是這天底下,最應該在一起的人。”
給她係好衣服後,薑昀起身去了一旁,薑容音坐在床邊默不作聲。
不多時,薑昀拿著一樣東西回來,放到了薑容音的手中。
“當日在河邊,孤對秦時言說過的話,如今再告訴你一遍。”
“我曾經問過你,記不記得和寧王府的婚約,記不記得,寧平世子。”
被薑昀塞到薑容音手中的東西,是一封被燒毀到隻剩下絹布的婚書。
他握著薑容音的手,用指尖將那上麵的字跡,一一劃過。
“容音,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記得,但是你不能,你喚過我小哥哥,喚過我薑徽,你不能什麼都不記得。”
薑昀眼尾泛紅,像是要將曾經的記憶,一點一點,重新滲透到薑容音的腦海中一樣,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。
哪怕皇帝說過,她為什麼不記得這些。
可要是她都不記得,那這麼多年來,薑昀,不,薑徽他背負的這一切算什麼。
他將這些事情,當做仇恨,真切地記了她這麼多年,又算得了什麼?
“你是,薑徽?”
薑容音循聲仰頭,也覺得不可思議,他怎麼會是薑徽?
“當年,寧王府被屠殺,容家受其牽連,被火燒毀,你我在火場中逃生時,你告訴我,你去尋你母親的遺物,去去就回。”
“來往巡查的士兵將那裡團團圍住,我從天明等到天暗,等了許久,都不曾等來你。”
“你騙了我,你沒有回來。”
他握著薑容音的手,在不斷收緊力道。
“皇帝跟我說,是因為他帶走了你,所以你沒能回來找我,可是容音,我的阿音,你說過,你永遠都不會忘了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