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音,這人是?”
尉遲瑞看著他問了一句,薑容音搖頭:“我不知道,山上撿的,走哪兒跟哪兒。”
甩都甩不掉,跟塊兒狗皮膏藥一樣。
尉遲瑞看著這人問了一句,他卻不回他的話。
“阿音,你叫阿音?”
“你離他遠點兒!”
尉遲瑞見他湊到薑容音身邊,直接伸手拉開他。
這人力氣也大,尉遲瑞竟是扯不動他。
兩人在院子裡僵持著,誰也不肯後退一步。
直到薑容音拿起手中用來製胭脂的長勺,橫在兩人中間隔開他們。
“寶銀,你帶他去梳洗,小王爺,阿瑞,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了?”
薑容音很是無奈,雖然尉遲瑞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,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。
她也知道,這脂粉鋪子能開在這麼好的地段兒還不被人找事,都是尉遲瑞的功勞。
他一直在護著她。
可是薑容音回應不了他。
“我哪有,你不在的這段日子,我可是學了怎麼做胭脂,我能幫你的。”
尉遲瑞湊到她麵前,剛說了一句話,就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盯著他。
他扭頭,正好同那個人的目光對上,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,劈裡啪啦的火光帶閃電。
這人,給他的感覺,越發像是薑昀了。
可是他明明聽人說,薑昀在大雍,而且皇帝病重,怕是快要不行了,這大雍的江山,是給了他來坐的。
如此緊要關頭,薑昀怎麼會來大耀?
他收回視線,靠在了薑容音身邊,隻覺身後的那道目光,快要將自己淩遲處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