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健國壓下心頭的怒氣，笑了笑說道：“讓楊總見笑了，你就當向晚是個前車之鑒，好好管下自己女兒吧。我聽說她這段時間跟幾個小明星鬨了不少緋聞，也不知道你親家那裡會不會介意。”
男人臉上的笑瞬間沒了。
見此，向健國心裡稍微舒坦了些，開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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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晚怔怔地擦著地麵，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。
作為一個陌生人，任小雅因幫不到她特意來夢會所道歉，而她血緣上的父親卻為了利益，特意當著賀寒川的麵羞辱她。
差距太過明顯，讓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。
“向晚。”向健國走到她身前，麵色鐵青地喊了她一聲。
向晚直起身子，眼底滿是不可置信。
他喊了她二十年晚晚，現在卻喊她向晚……
隨即釋然，他都不要她這個女兒了，喊她向晚又算得了什麼？
她撐著拖布，嘲諷道：“向總終於肯屈尊降貴跟我這個清潔工殺人犯說話了？”
“你給我好好說話，彆陰陽怪氣的！”向健國眉頭緊皺，嗬斥道。
“向總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的呢？”向晚輕笑一聲，眉宇間一片譏諷，“父親？還是夢會所尊貴的客人？”
走廊裡人來人往，不時看向兩人，說著什麼。
他們聲音很小，向健國聽不清，可有兩個夢會所的公主擦身而過時說的話，他卻聽清了——
“這不是那個殺人犯嗎？她居然是向健國女兒！！！”
“嘖，向健國對外捐贈那麼多錢和東西，誰知道是不是做樣子給彆人看。他要真是個大善人，能養出來個殺人犯？”
向健國麵色漲紅，臊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他怒視著向晚，壓低聲音說道：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說完，他先一步朝著樓梯間走去，快得似是惡鬼猛獸在後麵追她。
向晚看著他的背影，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失望。
哪怕賀寒川不在這裡，曾經最疼愛她的爸爸也不願意和她在大庭廣眾下並肩站立……嫌丟人。
她瑉瑉唇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放下清潔工具，朝樓梯間走去。
“我問你，阿宇頭上的傷是不是因為你？！”向健國指著她，壓著聲音吼道。
“是。”向晚看著他，不知道還在期冀什麼，“我想不開要撞車自殺，哥哥為了救我，開車撞上……”去了。
啪！
她的話沒說完，被響亮的耳光聲打斷。
向晚捂著火辣辣的右臉，直直地看著向健國，先是不敢置信，然後是冷漠，最後隻剩下苦澀和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