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向晚抿了抿唇,緊繃著身子繞到後麵,坐到了他身旁。
和他坐這麼近讓她很不習慣,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似無形的網將她包裹其中,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壓抑。
她右手撐著座位,小心翼翼地往右邊挪動,企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驀地,一條有力的小臂勾住她的腰,她身體一僵,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,便倒在了身旁男人的懷裡。
“這麼怕我,為什麼還要費儘心思來參加我媽生日宴會?嗯?”賀寒川捏著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臉,黑眸中倒映著她因恐慌而有些蒼白的臉。
向晚心裡咯噔一聲,垂眸不敢看他的眼,“兩年沒見伯母了,想去看看她。”
媽也會參加伯母的生日宴會,她想見見媽,所以昨晚才厚著臉皮給伯母打了電話。
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就在耳畔,她全身都覺得不舒服,左手撐著座位,想要重新坐好。
可賀寒川突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,她左手一軟,直接躺在他的大腿上。
“向晚,”賀寒川微微傾身,手指落在她有輕微殘疾的右腿上,輕輕摩挲著,“是不是兩年前的教訓太輕了?”所以她才敢在他麵前說謊?
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像是被最鋒利的刀劃過,向晚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蝶翼般的睫毛止不住顫抖。
恍惚間,右腿又開始刺骨的疼。
“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賀寒川的手停在她的膝蓋上,漫不經心地叩著。
力道不重,可每一下都讓向晚的心跟著顫抖。她手指無意識地攥住座位,狼狽而不堪,“我想見我媽。”
隻是想見媽一麵而已,卻還要通過彆人的生日宴會,她從沒想過,這麼可笑的事情會落在她頭上。
“嗬!”賀寒川輕笑一聲,言語間帶著淡淡的諷刺,“該說你們向家人絕情呢?還是說你們重情?”
向晚眼底滿是難堪,她想坐起來,卻找不到支撐點,隻能忐忑地去扶他的腿。然而她沒想到,居然會壓到他的私密處!
“對不起……”她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,身體止不住顫抖。
司機從後視鏡裡剛好看到這一幕,雙腿下意識地並攏,後背發涼。
賀寒川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些鐵青,他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,冷冷道:“還不鬆手?”
向晚慌忙鬆手,撐著他的腿坐了起來,緊緊貼著車窗坐著。
她在監獄裡見過的狠人不少,可或許是因為賀寒川用球杆打斷她腿的緣故,她最害怕的人還是他。
“停車。”賀寒川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,眼底烏壓壓一片。
車子停下後,他偏頭看著向晚,聲音冷得刺骨,“下去!”
“生日宴會,我還能去嗎?”向晚知道她現在最好立刻滾蛋,但她真的不想錯過這個見媽的機會。
賀寒川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,“再不下去,你就不用去了!”
等她下去後,他雙腿並攏,手覆蓋在受傷處,每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,“去醫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