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嬸早該讓我們出去了,有你跟晚晚兩個大燈泡在這兒,我跟我老公都不好親近。”林娜璐咬牙切齒說完,拽著向宇出去了
向宇一個大老爺們使勁掙紮,她也擋不住,便擰著他耳朵警告,“姓向的,你再這樣我就跟你離婚!”
向宇瞬間蔫了,被她擰著耳朵拽了出去,隻是目光一直在向晚身上,眼底滿是心疼。
“你想聽劉嬸說些你愛聽的話,還是想聽真話?”劉嬸長得跟彌勒佛似的,但說話辦事一向犀利,直接開門見山問道。
向晚眸光閃了閃,看著被自己戳成一團亂的麵,端起碗喝了幾口麵湯,然後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,“真話。”
“你媽我不知道,但你爸……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,他心裡都門清。不過賀總那邊不跟你訂婚了,還讓你爸在向家和你之間選擇保一個,他應該覺得你沒向家重要,就把你舍了。”劉嬸兩手撐在桌子上,帶著五個肉坑的手撐著她又圓又大的臉。
門啪嗒響了一聲。
林娜璐跟向宇又回來了,兩人同時瞥了向晚一眼,然後默不作聲回到之前的座位上。
向晚喉嚨發緊,她端起碗,想要喝口麵湯,但手太抖了,碗沒拿穩,嘩啦一下掉到了地上,湯汁四處蔓延。
“對不起,劉嬸。”她抓了一大把紙巾,蹲下身子要去擦。
劉嬸站起來,繞到她身旁,一把拽住她,“沒傷到你就好,阿宇,掃把簸箕還有拖布在廚房,你去拿過來收拾下。”
向宇皺著眉嘖了一聲,剛要反駁,便被林娜璐擰了一把,勒令趕緊去。他還沒說出去的話化為一道長長地又不甘願的哦,去廚房拿清掃工具了。
低垂著頭,向晚沒再出聲。
“劉嬸——”林娜璐瞅瞅這個,再看看那個,最後還是沒忍住,“就算爸忌憚賀總,跟晚晚斷絕了父女關係,但他沒必要在私底下也處處袒護江清然吧?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清然才是他女兒呢!”
向晚還低著頭,但蝶翼般濃密卷翹的睫毛顫了顫,頭也稍稍抬高了些。
“要我說,有錢人就是好麵子!”劉嬸直來直去,“你們向家人相信晚晚,不代表彆人相信晚晚啊,而且警察局那邊的證據也不利於晚晚,要是……”
“那就是群廢物,那起車禍擺明了就是那個心機婊在算計晚晚,他們居然什麼都查不出來!”向宇彆彆扭扭拿著掃把,一臉嫌棄地清掃著地上的麵條,大吼著打斷了她的話。
林娜璐踹了他小腿一腳,“彆打岔!”
“拿著掃把直接掃麵條,你也是個人才!”劉嬸捂著心口罵了一句,才在林娜璐的催促下說道:“說簡單點,你相信晚晚沒罪,那就拿出來證據啊?”
“要是拿不出來證據還死命袒護,那就是是非不分,向先生那種好麵子的人,能忍得了彆人那麼說他?”劉嬸毫不掩飾對向健國的鄙夷,“跟你們說句實話,我還真沒看出來他是個……”
向晚擦了下眼角,抬起頭,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,“劉嬸,彆說他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說不說就不說了。”劉嬸胖乎乎的臉上滿是心疼,她隱晦地看了向晚的腿一眼,咽了口唾沫說道:“晚晚,你的腿後來看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