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把賀家的孫媳婦還有他們在外麵的情人都調查過了,沒人懷孕。”向晚說道。
也就是說,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賀老爺子的曾孫或者曾孫女。
聽此,賀寒川難得露出幾分詫異,“調查?”
“曹延。”向晚簡潔道。
曹延就是賀寒川之前請的那個偵探,查了兩年車禍的事情。
要是曹延,能調查出來這些也沒什麼好驚訝的。賀寒川眸光閃了閃,扭頭看了眼外麵。
今天風景似乎特彆美。
約莫小半個小時過去後,賓利在賀家老宅門口停下。
管家和幾個傭人早就在門口等待了,見狀贏了過來,分彆給賀寒川和向晚開了車門。
賀寒川把鑰匙扔給其中一個傭人,和向晚一起往裡走,管家則跟在她身旁。
管家看了眼神色有些惶恐的向晚,又看向賀寒川,歎了口氣,“三少,老爺子這會兒正發脾氣呢,您進去以後能軟點就軟點,千萬彆跟他犟,不然受罪的還是您。”
“我知道了,李叔。”賀寒川衝管家淺笑了一下。
向晚站在賀寒川身旁,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賀老爺子,雖不像前兩次那麼緊張,但手腳還是有些僵硬。
賀老爺子不喜歡跟他對著乾的人,不喜歡跟他辯論對錯的人,更不喜歡欺騙他的人。他要的是彆人的臣服,要的是絕對掌控。
向晚舔了舔乾澀的唇瓣,用力在胳膊上掐了一下,眼立刻紅了一圈。
回去以後還是準備瓶眼藥水比較好,以後需要哭的時候,提前滴上,總比掐自己好。
將她的小動作收在眼底,賀寒川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心疼,但到底沒有說什麼。
賀老爺子就在大廳裡麵,兩人剛進去,一個杯子就朝兩人飛了過來。向晚稍微往旁邊一躲,杯子貼著她的臉頰飛過,然後落到了地上,嘩啦一聲碎成了幾瓣。
向晚臉上染上了幾滴水,濕漉漉的,有幾縷頭發剛好粘在上麵,很難受,但是他沒敢動。
“你還敢躲?!”賀老爺子穿了身淺灰色西裝,跟之前相比又瘦了不少,臉上皺紋顯得更深了些。
向晚低垂著頭,鼻翼上儘是冷汗,雙手止不住顫抖,一聲沒吭。
周姨跟在他身旁,一臉擔憂地說道:“老爺,您彆生氣,對身體不好。“
“就他們做的那些事情,我怎麼能不生氣?”賀老爺子喊完,手帕捂著嘴重重咳嗽了幾聲,臉色都白了不少。
他咳完以後迅速把手帕攥到了手心裡,然後抬頭看了眼賀寒川,見他沒往他手心裡看,手才鬆了些。
周姨給他輕拍著背,“也許他們也是有什麼為難之處。”
“為難?”賀老爺子冷笑了一聲,看著向晚跟賀寒川說道:“你們有為難的地方?難道不是覺得我這個糟老頭子快死了,才敢聯合外人一起來騙我?連應院長都能買通,你們的能耐真是大了!”
向晚咬了咬唇,眼淚就流了下來,但什麼都沒說。
賀寒川心知她這是做樣,但真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時,心臟處還是控製不住地一陣陣泛疼。
其實向宇說得也沒錯,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