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什麼東西!
想到這裡,封牧便將心底裡的惱火全都發泄到夢蘭的身上,伸出手來,緊攥住了她的脖子,冷哼了聲,“你知道就好,彆忘了夢蘭,你永遠欠我的!”
夢蘭在他的桎梏下毫無反抗的力氣,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她被逼仰起頭,緊緊地凝視著他那雙陰冷的眼眸,突然心生出疲憊,“我一直沒想逃,隻是今天的身體不舒服,我想休息一會兒。”
話音剛落,她便後悔的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頭。
看來她真是燒糊塗了,為什麼要對封牧說這些,難道是指望他對自己有什麼惻隱之心嗎?
果不其然,封牧像聽了什麼笑話似的,看著她輕蔑的冷笑出聲,“彆耍心機夢蘭,以病告假是小學生才會做的事情。”
畢竟夢蘭可沒少耍心機,在他這裡,沒有可信度!
說著,封牧便將一份文件直接摔到了夢蘭的麵前,口吻陰惻惻,“今天你就算是病死了,也要想辦法讓韓城簽下這份合同。”
“不然我可不敢保證,會不會控製不住就將你弟弟送進監獄裡。”
“……”
封牧冷冷撂下話後,便走出了衛生間。
夢蘭被冷落在原地,文件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下來,她默不作聲的蹲下身體撿起了文件,感覺不到疼痛,隻是手臂在微微發抖。
心臟仿跌入了地獄般,荒涼極了。
但她不能認慫,畢竟在這個世界上,她唯一的親人,也隻有弟弟了。
對著鏡子補了一個口紅,夢蘭才調整好狀態,重新走回到了包廂。
像在這種回所裡的應酬,要想幫男人搞定合作案,那就是敬酒,以及說些好話哄對方開心。
這一整個晚上,夢蘭都利用各種理由,甚至談及過去的事與韓城喝酒,試圖灌醉他早點簽下合同。
可韓城不僅沒有半點醉酒,反倒是夢蘭因為身體欠佳,臉色越來越煞白。
胃仿佛要被火燒貫穿般難受,可她依舊拿起了酒杯,剛要笑著開口,就被韓城緊握住了手腕。
他猛地朝著夢蘭湊近了些,語氣布滿了關切,“彆喝了,明明身體不舒服卻還要逞能,是他逼你的嗎?”
夢蘭輕笑不語,不知道是被說中了心事還是在酒精的催使下,她的眼裡翻湧著淚花。
看著她的表情,韓城便已經猜到了大概,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火,就要去朝著封牧的方向奔去,“可惡,他憑什麼這麼對你,這麼多以來,他又知道什麼真相,就連將怒火牽連給你。”
見狀,夢蘭的臉色驟然一變,“彆……”
可當她才剛起身,腦子裡驟然湧上了眩暈,她本想撐著桌子,可身體卻傾倒而下,劈裡啪啦的碰倒了一大片酒瓶。
在快要暈倒的時候,她的腦子裡不斷地在嗡嗡作響,耳畔傳來了人們刺耳的尖叫聲。
在她朦朧的視線裡,她似乎還看到了封牧的輪廓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竟然看到他對自己緊張。
緊張……
他會對自己緊張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