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說還好，一說向晚的心裡就更加愧疚了。
向晚的牙齒緊咬著唇掰，不知道該說什麼話。
察覺到她那異樣的情緒，賀寒川也坐了過去，伸手緊摟著她的肩膀，柔聲開口詢問，“是不是又做噩夢了？”
結果，他的話才剛剛問出口，向晚的身體就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。
“嗯。”她淡淡的應了一聲，隨即便伸出手，推開了賀寒川的肩膀。
“……”看到她那排斥的臉色，賀寒川的心裡“咯噔”了一聲響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就湧上了心頭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？”他的語氣迫切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。
明明是習慣性的動作了，可向晚也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，很快便將他的手給打掉了。
“彆碰我。”她的語氣充滿了疏離。
這可把賀寒川嚇得不輕，一時之間，心底裡的火氣便湧上來，嗓門便不禁提高了不少，“為什麼？向晚，我們都是夫妻了，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？”
“……”
向晚被嚇的嬌軀微微發抖，心臟砰砰的直跳，額頭上分泌出大片的汗漬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如今的她，對賀寒川竟打心眼裡充滿了恐慌。
也許是跟那個夢有關。
看到向晚那膽怯的眼神，賀寒川的心臟仿佛都揪成了一團，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。
該死，還說要好好說話呢，怎麼能衝著她吼呢？
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賀寒川不敢在靠近她，失落的開口提醒，“既然你不想看見我，那我去澤言房間裡擠一晚上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雖然他也想知道，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。
可向晚此時的情緒，看起來並不太對勁，他也舍不得去逼問。
想到這裡，賀寒川便從地上站了起來，眼看著他就要離開，向晚卻忽然伸出手來緊攥住他的胳膊，柔聲開口提醒，“寒川，你說的對，我們是夫妻，不該再有什麼秘密。”
說著，向晚便深呼吸，才開口交代道，“你說的沒錯，我剛才的確是做了一個噩夢，我夢到了以前，也夢到了夢會所發生的那些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當聽到向晚說出來的回憶後，賀寒川的心裡很愧疚，哄了大約半個多小時，才勉強將向晚的情緒給安撫下來。
但他卻比誰都清楚，雖然他現在已經跟向晚成為了夫妻，但過去對向晚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。
好不容易這幾年向晚漸漸的不去在意那些事了，可怎麼會想到，竟然又被舊事重提！
賀寒川意識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。
想到這裡，他的眼眸微微半眯，沉聲開口詢問，“老婆，最近是誰跟你說了當年的事情嗎？”
向晚明白他是什麼意思，抿了抿乾澀的唇，才如實的開口交代，“倒也沒人刻意提起來過，如果非要計較的話，那就是夏依涵吧。”
“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些封牧和夢蘭當年關係的資料，裡麵就包括夢會所的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。”
原來如此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