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“啊!”
向晚忽然驚恐的尖叫了一聲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目光呆呆的凝視著前方,額頭上分泌著大片的汗珠。
她剛才坐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,有關於賀寒川的噩夢。
這種仿佛背後有一隻手將她用力推入深淵的感覺,嚇的她渾身都冒著虛汗,心臟依舊在砰砰跳個不停,一時竟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夢裡。
尤其是房間裡無限的黑暗感,令她絕望到了極致。
以往,每次向晚做噩夢的時候,賀寒川都會環抱著她,輕拍著她的肩膀,像哄小孩一樣直到將她哄睡著為止。
可如今向晚伸手摸著一旁的枕頭,隻能摸到冰涼的觸感。
“砰!”
就在這時,房門忽然被推開,李嫂從門外走了進來,“啪”的一聲就打開了燈。
“夫人,您這是怎麼了?”她緊張的來到床前,目光擔憂的看著向晚,“是不是做什麼噩夢了啊,您怎麼……還哭了呢?”
哭了?
向晚愣了一瞬,她下意識抬起手撫摸著臉頰,果然摸到了一股濕潤的溫度!
“李嫂。”她伸手緊攥著李嫂的胳膊,眼底裡充滿了擔憂,“是不是夢裡夢到過的人,就代表著他現實過的很不好?”
“夫人,您在說什麼呢?”李嫂連忙開口安撫著她,“那些都是一些不切實際謠言罷了,您可千萬彆信,我還聽說夢裡夢到的事情,恰恰與現實相反呢。”
“是嗎?”
“當然了,夫人,您什麼時候竟然變的這麼迷信啊?”
聽著李嫂的話,向晚這才鬆了一口氣,神色也沒那麼緊繃了。
“夫人,您夢到的應該是先生吧?”李嫂柔聲詢問著她,站起身,在飲水機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。
“是。”
向晚輕點著頭。
“您就是太想先生了,所以才會造成這種錯覺,放心吧,國外不是一切都打理好了嗎?先生他不會出事的。”
李嫂說著,就倒了一杯茶水,緩緩遞到了向晚的麵前,“你要學會放寬心,就當先生隻是出差半個月,一眨眼就過去了。”
“不,這並不一樣。”向晚的手掌輕捧著水杯,眼色緊張,連帶著音節都跟著顫抖了起來。
“以前寒川也有出差一周都不回來的情況,我都一點也不會害怕,可這次我在夢裡竟然真的感應到他真實的離開了我……”
聽完,李嫂的臉色驟然一變,連忙開口打斷著她的話,
“呸呸,夫人,這話您可不能亂說,不吉利!”
“……”
聽完,向晚的臉上也像是被抽空了血色一樣,慘白到了極致。
“對,你說的對。”向晚抬起手輕拍著嘴巴,“是我胡說了。”
李嫂重重的歎息了一聲,“夫人,凡事不能往壞處想,賀總身邊有沈浩還有那麼多人陪著呢,絕對不會出什麼事情的,倒是您這幾天都憔悴了,應該好好休息。”
向晚抿了抿唇,但最終還是沒多說話,隻是歎息道,
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好,您先好好休息,有什麼需要及時喊我。”李嫂輕點著頭,拿起一旁的杯子,轉身就離開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