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 / 2)

楚南夕勾著嘴角,不緊不慢的說著:“我隻是瞧著婆母一直沒有聲音傳出來,你們又攔著不許我進去瞧,我也是心裡擔憂,這才想著把府醫請過來給婆母瞧一瞧,若是虛驚一場我也好放心不是。”

嬤嬤滿臉怒氣的瞪著她,她們也沒想到她居然敢直接做出這樣的事,一時之間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
“春蘭,還不趕緊帶著府醫進去,若是因此耽擱了婆母的身子,豈是你能擔待的起的。”

楚南夕這番話,是說給嬤嬤和守在這院子裡其餘奴才聽的。

她隻有把自己偽裝成是個擔憂婆母身子的新婦,如此才能有正當理由把這件事給鬨大鬨開,日後柳氏也不好在拿這件事尋她的錯借機處罰她。

屋內,柳氏正斜著倚靠在貴妃榻上,聽見外頭的這番說辭,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。

手中茶杯重重磕在桌上,似是咬牙切齒的說著:“好個楚家嫡女,當真是極好!”

“夫人不必動怒,奴婢這就出去把府醫趕出去。”

嬤嬤起身,才轉身要往出走,便被柳氏叫住。

“既然她要尋府醫過來,咱們這麼巴巴的把人趕出去,豈不是落了自己的麵子。

去把人請進來,我倒要瞧瞧她還能翻了天不成。”

約摸半盞茶的功夫,柳氏便已經平複好了心緒。

“母親安好,兒媳給母親請安。”

楚南夕進了屋,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後,才抬頭打量著她,自動忽視她穿戴妥帖的衣服和精致的妝容,麵上隻掛著淡淡的擔憂。

“方才就聽見你們在外頭吵吵嚷嚷的,是因著什麼事?”

“倒也沒什麼,隻是…兒媳擔憂母親身子,擅作主張叫人請了府醫過來給母親請脈,還請母親息怒。”楚南夕說著,撿起裙擺徑直跪在地上,麵上的謙卑和恭順,看的柳氏險些咬碎了後槽牙。

“荒唐!若是傳出去,像什麼樣子。”柳氏死死抿著唇,極力壓製自己心裡的怒氣。

“母親明鑒。

母親從未有過這樣睡到日上三竿還未曾起身的時候,兒媳…兒媳心裡實在是擔憂,守門的婆子和婢女又百般阻攔,不許兒媳進來瞧一瞧,兒媳也是實在沒法子,隻要母親身體康健就算是要處罰兒媳,兒媳也甘之如飴。”

楚南夕說的這樣冠冕堂皇,又字字句句皆是為了她的健康著想,沒有一句不是不在擔憂她的身體。

就算柳氏心裡恨極了她,也不好直接處罰人,不然傳出去,她苦心經營的名聲就要毀於她手。

“娘子怎能如此胡鬨,還不趕緊給母親賠罪。

若是母親因此罰了你,你也休想叫我幫你求情。”陸祁安坐著輪椅進來。

柳氏聽著這話,心裡更恨了,恨不得生生嘔出一口血來才好。

因著臉上抑製不住的怒氣,儘量扯起來的嘴角也顯得有十分扭曲可怖,楚南夕隻瞧了一眼,便匆匆垂下眼眸,極力抑製向上揚起的嘴角。

“瞧你說的,南夕畢竟才剛進門,對咱們侯府一些規矩不清楚也是常理之事。

待我尋兩名教習嬤嬤好好教導南夕一些時日,必定能叫她知曉高門大戶中的規矩,日後去旁人府裡赴宴也才不會鬨出笑話來。”

舉報本章錯誤( 無需登錄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