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南夕嘴角露出些許不屑的笑容,對於楚父能有這樣的做法,倒也沒有絲毫的意外。
“你莫要在繼續任性下去。如今你已經成婚了,就不可在像從前那樣嬌縱。”楚父小心的看了陸祁安一眼,似是生怕他會誤會,連忙低聲嗬斥了她一番。
“從前?”楚南夕似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,低低的笑出聲。
見眾人都瞧了過來,這才略微收斂了些笑意開口說著:“你也好意思提及從前,從前我不過是不願在這些事情上計較罷了,覺著坐在哪裡都無所謂,既然你如今說了,那我也不得不好好與你說道說道。
我是長你是次,我是原配所生,而你不過是因著生母被扶正才成了這嫡女罷了。
按理來說,我站著你就不能坐著,身份上始終要矮上我一節,隻是我顧念姐妹之前,倒也從不曾計較這許多,卻不想如今竟成了妹妹拿出來說嘴的由頭。”
“長姐還真是伶牙俐齒。”楚時宴一邊拍手一邊大步往屋內走。
楚時宴是段氏入府為妾的時候生下的庶長子,最是得楚父的心。
在楚父費儘心思和大量錢財,這才在朝中給他謀了一個小小官職,一心盼著他能夠光宗耀祖。
“大哥......你終於回來了。”楚以寧見著他,似是終於見著能替自己做主的人,眼淚立馬控製不住的往下掉,活脫脫一副受儘欺辱的可憐模樣:“大哥,你要在不回來,我就要被她們夫妻二人欺辱死了。”
“宴兒你怎麼突然回來了,也不知道叫人回來先送個信,路上可還順利嗎?”
段氏忍不住,一連串的問著,就連楚父也罕見的對這個兒子露出和藹的模樣,一邊打量一邊高興的笑著,一家幾口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。
陸祁安注意到楚南夕眼中那一抹極淡的怨恨和嘲諷,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。